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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這麽嚴謹的嗎?這是談戀愛還是工作安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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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這麽嚴謹的嗎?這是談戀愛還是工作安排

駱昭看著這協議上非常正式的字有些發懵, 看向了白寂嚴,男人微微頷首, 示意他往後看,駱昭索性坐下來,很是認真地看這個條例。

總則,為更好的了解對方,且以情侶的方式和前提相處,特制定條款如下:

第一條:早晨,共同在家中用早餐,可交流一天工作大概內容, 如有需要可送對方上班。

第二條:午休期間, 可短信或電話方式聯系交流,包括不限於,午餐情況, 上午工作進展,及下午工作進展, 及晚上是否需要加班,是否需要接對方下班。

第三條:如果有應酬的需求,尤其晚上, 需要提前向對方報備需要面見的客戶及合作夥伴,應酬的具體安排, 包括不限於, 應酬地點,陪同人員, 及是否需要去敏感場所, 還有大約結束時間和是否需要對方來接。

第四條:如晚上沒有應酬,可在一起吃午飯, 在家在外面都可以,確定晚飯後需要安排什麽增進了解和感情的項目。

第五條:對於對方的消息,在看到的時候需要及時回覆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。

第六條:對對方保證忠誠,不與其他人有過界和暧昧行為。

第七條:若是對第三人產生了感情,需要及時告知對方。

...

駱昭從上看到了下,腦子都有些昏脹,這麽,這麽嚴謹的嗎?這是談戀愛還是工作安排啊?他不受控地抿了一下唇,放下了手中的協議,白寂嚴見他看完了,這才開口:

“這只是我草擬的一個協議,你有什麽不同的意見都可以提出來,畢竟這是兩個人的事兒,也不能我一人決定。”

不,不同意見?駱昭再次低頭看了看協議上面的內容,如果是以情侶為前提相處的話,好像這上面的條款也沒有問題,但是他隱約還是覺得有些問題,他靜思了片刻之後,發覺,這問題就在於將這情侶之間的事兒用條陳給寫出來了。

“也沒有什麽不同意見,就是,這樣會不會太正式了?”

駱昭還是有些小心地說了出來。

白寂嚴一貫是嚴於律己,吳賀和他女朋友有感情基礎,且在學校就認識,對對方按說已經足夠了解,但還是會因為工作的關系,還有一些日常的小事兒而引起誤會,以至於分手。

而他和駱昭滿打滿算認識也不到半年,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也不過才兩月有餘,而且之前他們還彼此有些界限,所以了解程度自然是不能和吳賀還有他女朋友相比的,正式一些有利於消除以後可避免的誤會,他輕聲開口:

“正式點不好嗎?”

駱昭手捏了捏這個協議:

“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好。”

白寂嚴拿出了鋼筆,放在了桌子上:

“我已經簽字了,你再看一看條款若是沒有問題就可以簽字了。”

這端的是一派簽合同的流程,駱昭看了看協議,又看了看白寂嚴,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指著第四條問了一下:

“那個確定晚飯後需要安排什麽增進了解和感情的項目都包括什麽啊?”

白寂嚴轉頭看向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駱昭說完之後才覺得他這話說的也太有歧義了,連忙想解釋:

“我不是有其他的意思啊,我就是...”

他支支吾吾的話都還沒有說完,白寂嚴便接過了話頭:

“現在年輕人談戀愛不都喜歡做一些浪漫的事嗎?我聽總經辦的小姑娘經常說下班後去打卡什麽特色餐廳,或者咖啡廳,看電影之類的。”

駱昭一只手默默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裏子,叫你思想骯臟,想到什麽地方去了?他的心理活動太過明顯,以至於白寂嚴想忽略都不好忽略,他坐起些身,手臂自然搭在靠近駱昭的那側扶手上:

“我們都是成年人,以情侶的方式和前提相處,自然避免不了肢體交流,當然也包括正常的生理.需求,這一點太過敏感,所以我沒有寫在條約上,我沒有什麽問題,現在要看你的意見。”

肢體交流,生理.需求,幾個關鍵詞讓駱昭的耳後都有些紅,什麽時候這樣的事情都要這樣坦白布公的說了嗎?

“啊,我,我也沒有問題。”

白寂嚴眼底帶上了些笑意,修長的指尖微微點了一下桌面上的鋼筆。

達成共識,駱昭的名字落在了協議最後,白寂嚴的名字旁邊,簽完之後他將協議還給白寂嚴:

“那,這就算是正式生效了?”

“是,所以,你有什麽要求嗎?”

駱昭起身倒了一杯溫水:

“先將這藥吃了,周主任說你缺鈣也會引起植物神經敏感造成失眠,建議輸液補鈣,來的快一些,藥明天會送到,我約了一個私人護士,之前給我爸輸液過,靠得住,你不用擔心。”

白寂嚴吃了藥,點了點頭:

“你安排就好,明天白氏外地的高層都會回來開會,晚上在白氏旗下的濱江酒店舉行酒會,你要過來嗎?”

駱昭這才意識到,剛剛簽完的協議,這人這就是在和自己報備了?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出聲:

“當然,明天少不了有人敬你酒,我去還能幫你擋酒。”

“好,那晚上我讓司機去你公司接你。”

“不用,我晚上提前走半小時去找你吧。”

白寂嚴看出駱昭從昨天開始和他相處就略顯尷尬,這個事兒兩個人都需要適應的過程,所以晚上他很早就準備回房了,也免得兩人相顧無言。

“我先去睡了,你也早點兒休息。”

駱昭目送白寂嚴回房間,整個人都有些糾結,終於在白寂嚴的手觸及臥室門把手的時候他及時站起來出聲:

“等一下。”

男人回頭,駱昭快步上前,他平覆了一下情緒開口:

“我們既然都已經按著情侶的方式相處了,那是不是可以住在一個房間?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啊,就是你缺鈣,晚上睡覺的時候萬一腿上抽筋什麽的,我也能幫你揉揉。”

白寂嚴唇邊勾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,單手打開了房門:

“請。”

不知道為什麽,駱昭覺得這個字格外的低沈動聽,但是此刻和他一塊兒進去的還有一下竄過來的發財,他趕緊擋住貓仔:

“你不行,你出去。”

發財不幹,在駱昭的懷裏一直試圖跑進去,提溜圓的眼睛還隔空望向白寂嚴,嘴裏喵嗚喵嗚的,白寂嚴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著門口那一人一貓在僵持,最後無奈開口:

“睡覺再讓它出去吧。”

駱昭這才松手,這段時間因為白總在投餵小罐頭方面非常的大方,所以很快成為了發財的撒嬌對象。

圓滾滾的小煤氣罐跳上沙發,就見它沒有像每天一樣跳到白寂嚴的身上,而是很乖巧地窩在他身邊,用小爪子輕輕摸了一下白寂嚴的小腹。

這個動作讓兩人都懵了一下,甚至讓駱昭有些嫉妒,白寂嚴的小腹他都只敢偷偷的看,從來都沒有敢摸,竟然這讓小東西捷足先登。

發財好像很小心的樣子,小爪子摸了摸就將腦袋貼了上去,白寂嚴擡手擼了一下那胖乎乎的毛團,一個房間,兩人一貓,駱昭卻覺得自己多餘的像個外人...

半天他湊過去,忽然開口:

“我聽說小貓能感知主人懷孕,你說發財是不是知道你有了小寶寶?”

駱昭的話落下,白寂嚴擡頭,兩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,小寶寶?就在一周之前白寂嚴還想拿掉這個還不能稱為孩

子的胚胎,但是現在駱昭叫他小寶寶,似乎兩人都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期待那個小生命的到來。

駱昭對這個孩子接受良好的態度,讓白寂嚴的精神放松了很多,手指陷在發財頸窩處柔軟的毛毛裏,笑意溫潤了兩分:

“這麽神奇的嗎?”

駱昭索性直接坐在了這寬大沙發的扶手上,掏出了手機,打開了百度輸入:

“貓咪能知道主人懷孕嗎?”

“哎,你看,還真有回答,說貓咪對主人的氣息非常敏感,有動物行為學家推測,貓咪能在主人懷孕兩周的時候就能聞出氣味的變化。

還有人的體溫可能會上升0.4度,貓咪也能感受到,貓咪喜歡趴在主人的肚子上,後期小寶寶有心跳之後,它還會自覺保護主人。”

駱昭將手機放在白寂嚴的面前,給他讀著上面的回答,越讀越覺得有意思,兩人都低頭看了看那正貼在白寂嚴小腹上的發財:

“不會真的這麽準吧?不過這樣也好,以後發財也會保護你。”

白寂嚴被這有些幼稚的話逗笑了:

“嗯,獎勵小罐頭。”

駱昭一把將貓仔撈了起來:

“不能再給它吃小罐頭了,都胖了一圈了,以後壓著你怎麽辦?”

壓著他?白寂嚴的目光似笑非笑,駱昭也察覺了不對,清了清嗓子就將發財給丟了出去,收獲了門外跨種族地的一聲罵罵咧咧。

白寂嚴洗澡出來,換了一身深藍色的純棉睡衣,就見駱昭的表情有些糾結地開口:

“那個我睡覺好像不是太老實,會不會碰到你?要不我就在床邊打地鋪吧?”

他查了,孕早期尤其是三個月之前是很脆弱的,他對自己睡覺的德行心裏有數,萬一撞著白寂嚴就不好了。

“哪有那麽嬌氣。”

駱昭其實也不是很想的睡地上,聽到這話立刻從善如流地開口:

“那好,我一定盡量睡的規矩。”

駱昭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見白寂嚴靠坐在床頭,腿上還放著一個平板,他以為他是在處理工作:

“這麽晚就別工作了吧?”

白寂嚴這次擡頭,直接將平板甩給了他:

“沒有工作,這是白氏一些高管的名單,還有後天白氏年會邀請的企業名單,你提前看看,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。”

駱昭放下了擦頭發的毛巾,接過了平板,這是得好好看看,他還得給這人擋酒呢,滑到子公司和分公司名單的時候他看見了白慕禾的名字,電光火石間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事兒來,一下轉頭看向了白寂嚴:

“那天在白家的時候,你說小時候的那場火災,你爸不救你去救的那個情人是不是也叫什麽禾來著?”

白寂嚴也看向了平板上白慕禾的名字:

“叫李初禾。”

駱昭指了指平板:

“那這個白慕禾?”

白寂嚴點了點頭:

“就是李初禾的兒子,白慕禾的名字就是白振江親自取的,白慕禾比我小三歲,他出生的時候我父母還沒有離婚。”

對於過往的往事,白寂嚴提起的時候早就已經沒有什麽感覺了,但是駱昭卻覺得不可思議的諷刺,白寂嚴的母親就算是對白寂嚴不好,但是在婚姻裏也確實是一個受害者,婚都還沒有離,就給一個小三的兒子起這樣的名字,真是,目中無人到極點。

白寂嚴看著駱昭的表情面上微冷,眼中一抹諷刺的笑意遮掩不住:

“是不是很難評論這樣的家庭?”

“是有些難評,你這爹真不是個東西,不負責任,沒有家庭觀念,自我還自私,不過說回來,他既然這麽喜歡這個李初禾,為什麽現在他身邊的是別人啊?又變心了?”

駱昭記得白振江身邊的這位和他沒有孩子來著,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人才想著將自己的外甥塞給白寂嚴。

“因為她死了。”

駱昭微微驚了一下:

“啊?怎麽死的?”

“心臟病,猝死,在那之後白振江就將白慕禾接回了白家,白慕禾也是他第一個認回來的私生子。”

“那你父親對白慕禾怎麽樣?比起白承?有區別嗎?”

白寂嚴垂眸點了點他手中的平板:

“區別就在這裏。”

駱昭低頭,看向了白氏的那份高管架構圖,白承是分公司的總經理,白慕禾是控股子公司的總經理,分公司和子公司一字之差,但是在實質上卻差距千裏,子公司是獨立法人,只是控股權在母公司手中,而子公司並不是獨立法人,而只是一個分支機構,駱昭頓時就明白了:

“子公司是獨立法人,若是有一天白氏控股集團將子公司的股權回售給子公司,那麽子公司就能脫離母公司的控制,所以這是白振江故意的?他有意將整個子公司給白慕禾?”

白寂嚴的面色帶了兩分譏諷:

“他總是有這種自以為是的愚蠢。”

駱昭思及這個過年白家的氛圍,也看的出來,白振江忌憚白寂嚴,這是因為白氏現在已經不是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了,不過他又想起了那天見到白慕禾的樣子。

和上一次算計了他的白承不一樣,他感覺白慕禾好似也不是很喜歡白家,或者說不太喜歡白振江的作風,他有些想不明白,將那天在走廊中和白慕禾的對話和白寂嚴說了一遍:

“他說我還以為終於碰到了一個看不慣這深宅大院的人呢,怎麽聽著他對白家的意見也挺大的啊?”

白寂嚴眼底冷然嘲諷更甚,聲音透著一股陰冷:

“他當然不滿白振江了,因為李初禾是死在了和白振江顛.鸞.倒鳳的床上。”

駱昭的瞳孔都地震了一下,音調挑高:

“什麽?死,是我理解的那種死在床上嗎?”

白寂嚴轉頭,眉眼微挑,父子間最後一塊兒體面他也不願維持:

“是,白振江的牲口行為數不勝數,現在他腎衰竭,也算是前半生的報應吧。”

駱昭整個人都聽楞了,這是什麽炸裂的劇情?他緩過來半晌之後默默開口:

“他這心理素質夠好的,出了這樣的事兒這後面還不消停。”

“掛墻上就消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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